鲸落

脐带,一口气吃四条

【嘶g】地球上的最后一天 02

死神和geno的小日常(?)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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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餐吃的十分闹腾,papyrus率先出击,直接枪毙众多快餐店。他单脚踩上椅子大手一挥,要去找全市最健康的意面料理。而排名榜首的店主打大骨浓汤,一只骷髅泡澡的Q版小涂鸦出现在Logo上,广告上算是做的颇有黑色幽默。

geno和sans同时打了一个冷颤。

他们在papyrus,“骨头是最好的东西,所以我们也应该尝试。”的背影音里同时摇头,难得的态度强硬。

至此,三骨齐刷刷看向最无所事事的死神,把决定权交给他。

死神把一捧小米搁在窗台上喂麻雀,对突如其来的关注度露出迷茫表情。

“神不能消化凡间的食物。”人话即是,他不吃东西。

那你还非要留下来,死神当即收获到了两对黑眼,和papyrus几乎往外溅水花的同情。

“不——怎么能让客人看着我们吃东西!”papyrus捧着脑袋大呼小叫,差点把桌边的茶壶震跌下桌。

在得到两个弟控好一顿无声批评后死神把手套工工整整叠在小椅子上,撸起袖管低头无意义的清嗓“好吧,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也曾经给不少死者做过临行饭,总之先把硫酸拿给我。”

“我突然觉得骨头洗澡水也不错。”在迷之沉默后sans率先反应过来,黑着眼窝使劲拱身旁白衣骷髅。而geno似乎短暂陷入了死亡阴影,被sans戳回神智开始疯狂点头。

“哇哦,sans!做饭竟然可以用硫酸。” papyrus眼窝里似乎有星星,天真语调却让两位哥哥一阵恶寒。

“不行。”

“那洗澡水?”

“也不行!”

最后还是geno当机立断掐掉明显偏移的话头,很干脆的叫了炒饭外卖。

 

送餐员是个圆胖的女孩,见来开门的是个黑袍骷髅时柔软的笑僵在脸上,嘴角抿紧犯了抽搐。“先,先生...食用时还请小心滴漏。”

死神听惯了颤栗,满腹无所谓去接食品袋。内心还在嘀咕凡间形事方便,他也想打个电话就有打包好灵魂的主动送上门。死神纠结的太厉害,为了这么点小事郁闷到低气压。

但女孩可不知道对面内心翻涌,有个会动的骷髅本身就已经很恐怖了,而且好像在生什么气。她看着伸出来的白森森的十指发怵,为了压抑住丑态她掐住掌心里头的肉,同时在内心疯狂贫嘴。

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怪物也流行cosplay?

“在讨论什么呢,快点回来。”geno瞄过门口僵持的两个好心出声,还算温和的态度让女孩脸色稍稍有些缓解,她感激的对geno眨眨眼,动作间有说不出的稚气。

“是啊!快点”高个子的papyrus快活叫他。

女孩露出点习惯过来的表情,好的,只是骷髅家族。

她为自己先前害怕情绪憋闷,飞快往骷髅手心里放下食物就跑。单手扶住小电驴不停抓挠自己手指尖,“啊,不小心碰到了,我的骨头也会是那种触感吗。”

死神凝望过那忙碌蹦哒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回去热闹的房间。他有意让袖口盖过掌骨,就这么捧着大大小小的餐盒回去桌边。

“怎么了?”

geno在安顿好papyrus后,刚一转头就看到这么个动作刻意又古怪的家伙。他心里涌出股不安,追问语气也有些急切,显得咄咄逼人。

面前骷髅却脑袋一歪,对此明显不太在意, “坐吧,你想要哪一份?”死神压根没有正视他,反抛了个问题回去。句末语调轻快放下东西就走去geno后背,推着他的肩膀按回座椅。

geno心里哽着根刺,死神深黑的衣袖就垂在他颈边,晃晃悠悠。geno被他扰的心头纷乱,决心试剂造成的影响绝非只是身体上的。

他曾经在意他的兄弟,后来在意能否活下去。那现在呢?

现在死神就在他的背后,他们好不容易像是忘却身份那样对话,开彼此的玩笑。但死神是怎么想的呢,他是否会一样在意。geno低头用勺去戳散炒饭,静悄悄的转过头,他从余光里得知。

 

【死神始终没松开过他的衣袖。】

 

geno一瞬间被死亡蛊惑,在抬头时深深看进那双眼窝,它们失去瞳光的样子像无月的夜空。在视线交汇的瞬间,重力颠倒。geno往上坠落,坠落,直到坠落进片纯粹的黑。

颅骨边上两兄弟的拌嘴越来越远,世界与他分割出间隙,虚空的影在向他招手。

“brother!你的汤都要冷了!”papyrus标志性的的大声跺脚踏碎了粘稠的影,但也把他吓得一哆嗦,手上的小勺滑落掉在地上。geno愣神间sans已经爬到桌子底下帮他捡回来放到手边。

“快醒醒伙计,客人都走了。”sans装模作样的捏着勺柄儿打在他手背玩敲敲门游戏,被geno一把抓住睁圆了眼眶嘶吼。

“death呢?他去哪儿了!”geno第一次叫了死神的名字,握住sans的腕骨时声线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sans淡然低头看了眼,决定丢弃已经掉滑到嘴边的调侃。

“出门直行,但的我建议是——别去。”

 

geno扔下勺摔门而去,他在晨曦中奔跑,火红的围巾在风中像热烈燃烧的火焰。但他到底缺失了大部分力量,没多久就不得不停下来。撑着膝盖压抑胸口火烧般剧痛,这阵痛也回报与他思考的时间。

geno在起伏不定的喘息间想起自己的能力,但长距离转移又让原本就体质不太好的骨骼受苦,他权衡了一会儿。决心在割裂空间的闲隙屏气硬撑,虚空压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都看到走马灯在眼前滚动播放,最终画面定格在death抱怨他的工作时下垂的齿角。

 

拜托了,神,别来这套啊。

 

女孩的头发铺开散在柏油路面,在光下像流淌的黄金,直直撞入刚站稳的geno的眼底。她原本干净、红扑扑的脸蛋上,现在也粘上块硬币大小的泥土。

轿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正把车门半打开惊魂未定地伸长脖子去看车前。

临行前sans的忠告似在耳边,geno整个颅骨闷闷的,四周像罩了一层毛玻璃。他反应迟钝的想起,现实总要比故事更残酷。

路面上油污、车胎痕迹乱做一团,一只骨骼裸足踏过尘埃落在女孩附近,轻的像是鸟儿点地。那几乎是他的标志的黑色长袍随即盖过脚裸,遮起直照向女孩脸的阳光。

是Death。

geno看着象征死亡的神祇缓缓俯下身去,分明洁白的骨覆盖上女孩眼睑刹那,睫毛虚弱如蝶翼的震颤立马停歇了。

人群不知从哪个角落涌上街头,他们撞过geno单薄的肩膀,聚拢在死神周围,却不敢上前。

“杀人了!”

“这是个杀人犯!”

或取决于第一印象,又或是从众心理。自第一声栽赃开始,四周的声浪就没能停下。任凭geno如何呼喊也无法传达到事件中心的主人公耳边去,不过这也不无道理。这其中的一个已经再也听不到呼声,一个没有真实意义上的耳朵。

再反观死神,他安静的捧着那颗灵魂,在飓风眼屹立不倒。连黑袍也像是块太阳底下晒干、凝固的油漆,风都卷不出一丝波澜。但他又眼尖,一下瞧见黑压压人群中的小白点,遥遥的冲geno点头,丝毫不明白问题严重性。

“......傻子。”geno掩面苦笑了声。

 

最后死神被迫去警署做了笔录,被geno拎着袍子边角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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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太阳大而恼人,但对骷髅来说根本没差。geno在一阵刺耳蝉鸣间叹息,他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家伙僵了下,头也没回,掌下隔着布料去捏死神的腕骨以表安慰。

“你都知道?”

“是啊。”这会儿反倒是死神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完全看不出刚刚在警署目空一切的模样。

“所以,你不能阻止?”

“......”

geno咀嚼着死神的沉默,想来是太难为他了。让死神去阻止死亡,简直伤人家自尊。

“我不能。”在geno快放弃时,死神却极认真的回答了,像脚底踩碎的落叶,细小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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