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落

脐带,一口气吃四条

[你们是我霍格沃兹带过最差的一届]

09

“我不确定,Flowey。”Papyrus跟在花朵旁边,他小心着不会踩到那些看上去娇嫩的枝条,很奇怪,植物竟然能在水泥路里面移动,还能突然跳出来和他做朋友。或许是因为在神奇动物课上发呆的后果,骷髅的脑壳子一点都想不明白。

“这不像是通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路。”Papyrus飞快的扫视了一下周围,他不确定要不要继续前行了,此时此刻的走廊看上去很不寻常。

黑暗。

非常。

非常的黑暗。

就像是蜘蛛柔韧的丝线般,缠绕,收紧,卡在他关节缝隙间。Papyrus不理解,这里的确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霍格沃兹温馨、和谐的长廊才对。

“Flowey?”Papyrus试着呼唤了,“我的朋友......你还在吗?”

长廊沉默不语。

“小花花?”

“亲切花精灵?”

没有嘴巴答他。

静谧包裹着PAPYRUS,在这迷失在古老城堡的至暗时刻,黑暗反倒显得有些温柔了。一定会有人找到他的,一定会有人来的,但Papyrus不是这种会原地踏步不动的老派英雄电影女主角。

“那么,我将会和你做朋友的。”他对着浓郁的黑暗绽开笑脸,并且掏出了魔杖。


    “Lumos”

(荧光闪烁)

光线从魔杖顶端流出,出现在眼前的墙面有些惨白。

呼哧,呼哧。

像是什么地方漏风的声音,Papyrus抬起手。

呼哧,呼哧。

像是粗重的呼吸,魔杖的光帮他驱散雾气。

呼哧,呼哧。

墙壁睁开了眼睛。


“我希望你记住全部内容了,SaNs。”在Gaster教授的阴影下,sans点了点头,新生的骨骼总是不太牢固,它们乐忠于给主人添点麻烦,在不知名的,细碎的,时间里化为灰烬,脏兮兮的粘黏在袖管里,最后被凉意吹硬,固在袖管上。

“这对你来说不难。”

Gaster说,并同时把一只墨绿的小瓶放在小拉文克劳的病房床头,“校长对你的入学,非常,非常。”他后退,逐渐融于月光,然后大喘气,然后他把话语呕吐出来,化作无形的手臂掐住sans。

他看着床上微笑着,摇摇欲坠的骷髅,持续不断的看着。

“我们都......非常的重视。”Gaster继续说。

sans指尖捏着瓶口摇摇晃晃,看里面深色的药水拍打玻璃壁,“嗯哼,还有吗?”

他喝了一小口,药水苦苦的,尝起来容易让人想起斯莱特林休息室窗外深埋湖底的苦涩泥巴。魔药教授化作一只漆黑大蝙蝠卷起狂风往门口游去。没有理睬学生的提问,同时也没有回头。


——有学生不见了!

夜晚的霍格沃兹突然活动起来,十几二十双脚乱糟糟的跑着,跳着。最开始是一群年轻的狮子在叫,直到后来,就连Asgore都惊醒了,穿着一身粉色的宽大睡袍站在走廊的角落里,局促的看看Toriel,再看看学生们。

“怎么了?”Sans抓住了一只急躁的格兰芬多。

没有双臂的小狮子急得脚趾抠地板,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是不是Papyrus。”

兄弟间仿佛存在古老的魔法,一方受难的时候另一方会察觉,总是如此。

Sans从病床上挪下来,似乎没有在看着面前的同学说话,“是他失踪了,是吗。”

小怪物点了点头,他看到鹰跌跌撞撞向前,向前。他再次新生出来的手臂这次没有融化,坚定的握住了魔杖,杖尖散发出流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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